在菲律宾，网络博彩业有一个俗称，那就是“菠菜”，因此，那些在这个灰色地带为博彩业拉客的人，就被称为“菜农”。而在缅北地区，他们则被称为“狗推”。这些人表面上为“狗庄”服务，听从管理，为了狗庄的盈利，仅仅获得微薄的提成。但实际上，他们还要寻找作案对象，将那些在网络上寻找爱情、激情，或者想占便宜的人，视为“大肥猪”，进行诈骗。

在互联网上，我们常常能看到各种诱人的出国务工信息，特别是去菲律宾的，承诺年薪几十万，机票报销，假期多，工作轻松。然而，真的是这样吗？尤其是在去菲律宾这样的地方，只要会打字、会聊天就能拿到几十万的年薪，这样的好事真的存在吗？

许多没有学历、没有社会经验，甚至对现实认知不足的人，加上那些想逆天改命、不甘寂寞、不想踏实工作的人，做着淘金的春秋大梦，踏上了飞往菲律宾的不归之路。

这些菜农们，既不会英语，也不懂人情世故，身上带的只是旅游签证。他们一下飞机，就可能因为各种原因被移民局盘查，甚至被遣返。为了保证菜农源源不断地提供劳动力，境外电诈组织在自己的机构里建立了特殊的保证通关小组，用各种手段来捞取在过关时出问题的菜农。

据互联网上的不完全统计，菲律宾马尼拉的高峰时期，从事网络博彩业的菜农中国人超过了三十万。虽然我相信肯定有人是被骗过去的，但我并不相信这三十万人都是被骗过去的。可以说，绝大多数人都是有目的、心甘情愿地自己跑过去的。

那么为什么说过去了就是一条不归路呢？因为这些人一旦到达当地的组织里，就会被限制人身自由。想要离开，想要回到祖国，必须上交一笔不菲的“赎身费”，名目可以是“通关费用”、“机票交通费用”、“食宿费用”等等。如果没有钱赎身怎么办呢？只能在组织里面工作还债。

对于那些意志坚决、三观很正或者业绩很差的菜农，菲律宾菠菜也会使用殴打、赎金、嘎腰子的缅北三件套来伺候。那么，没有人权吗？没有警察管吗？主要是因为很难发现和监管，因为网络博彩业都集聚在铁丝网环绕、墙上插满倒刺的产业园内部，遍布了无数的摄像头。

在菲律宾地区，类似这样的网络博彩业产业园非常多，很出名的有博彩岛、万国村、宝福园区，要说规模和知名度最高的莫过于“皇家宫廷大院”，堪比一个小城市，夜宵摊、奶茶店、中餐馆，理发店，甚至色情按摩店应有尽有。园区内部的人出不来，园区外部的菲律宾警方也进不去。

面对这样的情况，保护总统马科斯固然重要，但更应该治治菲律宾的“菠菜”和缅北的“狗推”了。